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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3章 班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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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泰西國的學生站了起來,指著於超,面上惱怒,嘴裏一串字符冒出來,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懂。

泰西國與月亮國不同。

月亮國古時候國力羸弱,野蠻之邦,全靠宇夏國的幫襯,學習宇夏國的文化經濟,才逐漸壯大起來。月亮國以前是宇夏國的附庸小國,國民都接受過宇夏國的教育,學習宇夏文字。

雖然後來月亮國,成為一方強國,有著自己的文化習俗,宇夏語言,這個自古傳承下來的文字,作為月亮國的第二語言,一直是月亮國的必修科目。

特別是修士,更是要學習宇夏語言,畢竟上古傳承下來的修士修煉之法,煉丹之法等等古書,皆是由宇夏字書寫傳授。可以說,宇夏對月亮國的修士影響至深。

來月亮國旅游,完全不用擔心語言不通的情況。

而泰西國不一樣。

泰西與韓華國,雖然也接受過宇夏的資助,但是在那時,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特有的文化,有自己國家的語言與習俗。他們修習的一些方法,也與宇夏月亮有些不同。

泰西與韓華,都有著自己獨創的語言。

如今這個泰西學生一開口,嘰裏呱啦一大串,雞同鴨講了半天,於超半個字也沒聽明白。

雖沒聽明白,也明白了大概,這根狼牙棒是這個神情激動的曼莎芭學院的學生所有物。

於超指了指耳朵,搖搖手,表示聽不懂,又用手比了比座位上的狼牙棒,然後指了指對方,表達想要對方將狼牙棒拿走的意思。

曼莎芭學生只是冷眼看著,並沒有動作,但是只要於超想要動那狼牙棒,必然大吼大叫一番。

於超急得汗都滴下來了,為難地看著常成業。

常成業也頭疼,帶隊的五個老師中,竟然沒有一個會說泰西語。

原定會說泰西語的帶隊老師,因為臨時有事,而換了人。

早川町學院前來接引的學生津木蓮,也不會泰西語。

他看著早上跟他還用宇夏語交流過的其中一個泰西學生閉眼假寐後,低下頭,默不作聲了。

泰西國這明顯是想搞事情啊。

他一個小小學生會成員,連參加四國交流的名額都沒有拿到,如何能參與這些天之驕子的爭鬥中。

津木蓮給會長高市正樹說明情況後,眼觀鼻鼻觀心,假裝對周身的事物不再關註,耳朵卻豎得賊直,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聲音。

“這可真難辦呀,這車上竟然沒有人會說泰西語,也沒有泰西國的人會說咱們宇夏語呢。”文運突然哀嘆一聲。

柔柔糯糯的聲音,像極了水珠落在玉盤上的叮呤。

巴松乍侖蓬扭頭一看,就望見了一張飽含憂愁的俏臉,比起自家學院裏的高冷之花,溯溪沙旺素西來說,也是毫不遜色,甚至單論美貌,這個女子還要更勝一籌。

“不過,聽不懂也好,這樣子,他們也就不能聽懂我們對他們的評論了,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了呢。”

女孩緊皺的眉頭松開,巴松乍侖蓬看到了家鄉金鏈花盛開時的滿眼澄黃。

文運對宋長右眨眨眼。宋長右會意,立即接過話頭。

“可不就是,剛才小聲說話,可真憋死我了,早知道他們聽不懂,我就放開聲音大聲說了。來來來,我繼續給你講講這個泰西國。

剛才說到泰西國為什麽明明有那麽多美女,我還跟你說泰西國的人醜呢?這其實是有原因的。

泰西國的人,確實醜,特別是女子,其漂亮程度,平均水平遠遠比不上我們的宇夏。但是,泰西國醫學手術發達啊,許多男子往醫院走一遭,動一個手術,出來就是漂漂亮亮的美女。

行為舉止還完全看不出來,以前是個男的。嘖嘖嘖,簡直是女醜男娘啊。”

宋長右邊說邊得意地對文運挑眉,小運兒想要挑事情,這種暗地裏損人的活,怎麽能從可愛的小運兒嘴裏冒出,當然是他來了。

他做這種事,最在行。

文運嬌笑一聲,素手掩嘴偷笑。本是美麗的風景,如今在巴松乍侖蓬眼裏看來,卻一點也不香了。

這兩個人,竟然敢說他們泰西國的人男娘女醜,還明目張膽地說,簡直是欺人太甚。

“哎呀,我覺得有幾個泰西國的人看我的眼神,有點恐怖啊,他們不會是聽懂了我們剛才說的吧?”文運大眼,滴溜溜一轉,露出幾分害怕之色。

“怎麽可能呢?安啦小運兒,剛才於超那麽大聲說,他們都沒有聽懂呢,怎麽可能聽得懂。不可能是他們故意想要為難於超吧。”

易默特的眾人默契地哈哈大笑起來,就連唐芷夏眼裏,都帶著戲謔,看著泰西國人的臉色不停變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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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長右摸著下巴,視線在一眾泰西國人面前迅速掃過,在每個女孩子身上時,停留的時間會略微多上幾秒。

當他視線最終停留到靠窗而坐的一個女孩子身上時,眼睛一亮,挑起一邊嘴角,略帶些猥瑣的笑聲,從嘴裏逸出。

“小運兒,看到我們前面五排左邊靠窗那邊,穿著淡藍色長裙,波浪卷長發的女生沒有。”

被點名的人,背影明顯一僵,宋長右的眼越發亮。

“你瞧這背影,定然是極品美女無疑,我剛才上車的時候,偷偷瞄了一眼,那本人的面容,也是真的好看。這麽好看,絕對是男人變的。我看她上車後,就從沒有跟人說過一句話,估計是嗓子粗的跟公鴨子似的,難聽的很。

最近網上流傳的一段視頻,你看過沒有?”

“哪一段呀?”

“就是一個女孩子尋找她丟失了的班塞狗的視頻。先是細聲細語地哭訴找不到班賽了,然後突然粗著嗓子喊一聲‘班賽’。”

宋長右右手捏起蘭花指,左手食指與大拇指捏住喉嚨,裝腔作勢地說道:“哎呀呀,我的班賽不見了呢,我好傷心,好難過啊。”

隨後放開嗓子,大聲粗吼了一聲:“班賽!班賽!”

“嗚嗚嗚,我的班賽不要我了,我以後可怎麽活呀。”又是拿腔拿調的話語。

“班賽!班賽!”粗獷的狂吼。

如此兩次轉換,只把他身邊坐著的文運,都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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